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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事上

推开急诊病房的门，躺在床上的是一小时前被抬上救护车的弟弟。蓝色的制服外套和领带被随意地丢在床尾。贴着创口贴的手搭在方方正正的制服包上，宽大的背带垂在床边。被血氧饱和仪夹住的手指收在被子里，有些褶皱的衬衫里贴着和仪器连接的贴片。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两三瓶贴着标签的输液瓶。输液器里的药液一滴滴地聚在滴斗里，顺着输液管流到他的静脉中。经过断断续续的仪器警报之后，显示器上的波形图和数据逐渐恢复正常。

“哥哥？”脸色苍白大二有些惊讶地看着身穿澡堂工作服的一辉，随后却冷冷地接了一句: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
“我来，给你付医疗费。”一辉的语气也包含着某种不爽。

“怎么，管起我的闲事了？”

“我真搞不懂你。”

   “我也不懂你，哥哥。”

“你应该知道想要通过考核的话，不能让自己处于这种身体状态吧。”

“所以你是来提醒我，以我现在的体质根本不能适应以后的工作吗？”

“训练的时候带回来什么擦伤，扭伤也就算了，怎么连饭也不好好吃。”

“又不是什么大问题，只是突然低血糖而已，输完这几瓶就可以回去。”

“都被抬上担架了，还不严重吗？”

“说起来，今天的课。。。不过，哥哥你是怎么赶过来的？”

“骑车来的。等你输完这几瓶，我送你回去。你的同学已经和我说明情况了。这几天的课可以停一停，想要提高格斗还有剑术的话也不差这两天。至于文化课，这个应该是你最不用担心的。”

“为什么了解得这么清楚？”

“我是你的家人，这不是应该的嘛，而且也没有很清楚。”

“那你最好知道考核有多难通过，政府组织的选拔条件有多严格，时间有多紧迫。”

“啊，果然。。。。。。”一辉默默地压制者自己的怒火，“我们还是打一架吧。”

“求之不得。”无力的声线发出有力的声音。一辉听到这个回答，反倒觉得安心。

“不过，在这之前，好好恢复。”一辉走到床头，默默地按下呼叫铃。

“我就是讨厌你这一点，哥哥。”大二盯着快要见底的输液瓶，逐渐变慢的液滴像是一端快流完沙子的沙漏。他一遍遍地回想着训练的要点和动作以及自己的表现，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？他开始混乱起来。让他混乱的，同样还有那些闲话，有关一辉的闲话。